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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第7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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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新手打坐是很容易睡着的——某些天赋异禀的除外——尤其是白天做大量的体力活打熬筋骨的孩子,晚上更是嗜睡。有一些孩子能坚持下来,用水磨工夫渐渐学会打坐,他们也最终能拜师成功,而那些坚持不下去倒头就睡的、白天也偷偷练习的,最后则会被遣返回家。

这个入门前的最终测试,就是要为修行所需的心境打下基础,你要渴望一件事渴望得发狂,又要忍耐每天只花极少的时间追求它。

对,打熬筋骨其实没什么用,打坐也只是小事,最关键的就是折腾那些很多都是来自穷苦之家,很多来自乞丐窝的准弟子。就是要折腾你,就是要你忍着,因为你往后要一直如此。

当然了这些都是常规手段,道修里的奇葩分支,剑修们,是不用过这一关的。

剑修只要找到自己的剑意就行了。

或者我讲得通俗一点,他们就是“天赋异禀”的一撮人聚在一起。常规道修是后天让自己无情无心,修行途中也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影响,像是叛出师门。而他们是生来就这样,具体情况就好比一个反社会人格建立起来的群落……想象一下画风,那是一整个门派的天生神经病,而且关键是智商爆表。

少数还双商爆表,比如我拜入门下的那个便宜师父。

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但她只肯按自己想的去做。

我也问了水杏道长究竟是干嘛的,鉴于我根本和他搭不上话的现状。水杏说他专门管违规施法,犯了事就关进地牢,铁面无私,高冷得一逼,从来不和犯人交谈,确切地说一般也不屑和别人说话。

然而我过来之后感觉自己是来度假的。道长从来不管我在干嘛,没说我不能来也没说我不能不来,没课的时候我就通过他用来待客的茶室的那些窗子里出去玩,有时候要是晚上某扇窗户里风景好我也会过去。道长煮茶的时候我去了必然有我的一杯,吃东西也必然有我一份,这个室友除了不说话简直完美无缺。

但他就是不说话,实在逗得狠了,最多也就憋出两三个字来。

我虽然也认识不少这么不善言辞的,和谁在一起住还真是头一回。

哦,不,第二回。

还有我的男孩。他也不爱和我说话,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单单不和我说话,还是和谁都不爱说话。

不过我对道长有一点很不满,他天天都刻他的雕像,结果其实这座雕像哪儿哪儿都没变过。今天他修改了一点鼻子的细节,调高了鼻尖,明天他就要改回来,然后仔细雕琢雕像的手腕;后天他又觉得手腕的弧度太深,要磨浅一些;大后天手腕还是改回来,他又着重关心唇形。

如此周而复始,刻来刻去,怎么也不厌烦。

这座雕像的材料是一整块玉石,但这不重要,我看他那架势,觉得他仿佛也不太关心刻出来的成果,更像是在不断摸索要成型的雕像的面目本身。

他像是要刻一个他没见过的人。

那种感觉又来了。不知为何,看见他专注的脸,我心里抽疼了一下,忽然感到久远的、曾经的怅然。

我不知道可以说什么。有时候一座城市崩溃于巨大的裂痕、灭顶的灾难,但城市里所保留的美好回忆,在时光的作用下像蛛网一样维持了城市的原貌,这城市早已倾覆,但有人反而因此执迷不悟。

作者有话要说:  ok,今天晚上就可以十二点前更新了。

最迟一点。≈lt;/dd≈gt;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按计划是有番外的,主要是女主在修真界的一些事情,第三人称,上帝视角或者旁观者身份,如果你们能接受,会夹杂着正文写,如果不能,就完结了再更新。

留言作者统计一下啦~~

背叛的事件里,无论是背叛的还是被背叛的,都不可以体谅对方。

虽然这背叛其实没我什么事。我只是参与其中、距离最近的旁观者,不可逃脱、身不由己。

一千六百年前我被迫跪在某个人的面前,听他的教诲和斥责,我气得半死,不承认他是我的师父;一千六百年后我被某个人追杀,那人招招杀机,步步欲置我于必死之地,看也不愿看我一眼。

但你终究还没有修成正果,师父,你不该回答从泠。像当年一样,我拒绝你给我的东西,你说“可笑,外界能人辈出,你算什么”。我最终带走了乾坤袋,其中丹药、武器、防身用品玲琅满目。

从泠是什么?我曾经从正德派前来斩妖除魔的“相识之人”那里听过。她是你最宠爱的关门小弟子,她因你一时失误亲眷皆亡,你就接两岁不到的她入门,为她做过饭,哄过她不哭,还为她讲过故事,甚至给她把过尿。

我时常能从旁人口中得知从泠师父的消息,有意或是无意。我从旁人的口中了解这个从泠最亲密的人,又在旁人的印象里丰富对他的印象,仿佛隔着时光、隔着记忆、隔着千千万万人触摸一个陌生的倒影。

一千六百年了。这一千六百年我磕磕绊绊竭尽全力活过来,有时候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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