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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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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服了那鹤顶红,离我而去。

我没有说完,只听见顾行秋突然笑了:“那是臣的八珍粉,臣每日都喝,只是那日放的时候,陛下恰好来了。”

于是我便假借与他有要事相商,吩咐小覃子把他还没来得及入口的“鹤顶红”换成了合欢散。

我躺在他怀里,抬手绝望的捂住脸,彻底不想说话了。

偏那人还坏心眼地补充道:“那合欢散的味道,臣当时一闻便知道了。”

“只是” 似乎想到了什么,顾行秋拧眉不说话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

只是当时小覃子以为我终于色心大发忍不住对摄政王下手了,担心我力气太过悬殊吃亏,便“贴心”加了点儿蒙汗药进去,弄得顾行秋那时身热情动,却体虚无力动弹不得。

最后含泪被我压了。

弄月宿泾溪

边关的天空被硝烟笼罩,不见晨光。

隐隐有战鼓声、金铁交响声和将士们的呐喊声交织在一处,一曲悲歌。

天色大明,阳光却无法穿透那层厚重的烟云。

晏修没有回来。

突厥东部落的军队汹涌而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击着大胤的防线。号角声刺破了夜空,直到天光破晓。

所幸但晏修早有准备,布下的伏兵和机关给了突厥当头一喝,可突厥大军来势汹汹,战事愈演愈烈,而汴京遇袭,我也不能再久留边关。

“走吧。”

我回头,见顾行秋牵来影月,勉强一笑,掩下心中不安。

“探子来报,晏将军一路奋勇杀敌,直捣敌营,陛下放心。”

顾行秋上前拉过我的手捂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宽慰。

我感受到覆在手上的温度,略微僵了僵,点了点头,总觉得有些东西来的太快太急,总让人如梦似幻。

从前顾行秋对我嗤之以鼻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成天便是家与国,倒是习惯了。

可如今这人竟从了,我又觉得不真切起来。

兴许也不能叫“从”。

毕竟如果以前我敢擅自握顾行秋的手,势必被这人掀翻好好奚落一番才能罢休。

“陛下手好凉。”顾行秋轻声道。

我轻轻抽回手,却又在下一瞬被他更紧地桎梏住。

这人又开口:“汴京若是早日安宁,晏修在边关便能更安心一分。”

“好了,我知道了。” 我轻叹一声,终于软化了语气,“有你在,我自然可以放心。”

顾行秋这才笑了,带着点儿难以言说的温柔,“臣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启程。”

顾行秋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有着难以言说的柔和,“陛下,我一直在。”

“走吧。”

我转身看向身后的影月,它静静站在那里,温驯地低下了头。

我翻身上马,挥鞭疾驰,率领精兵冲出了营地,顾行秋紧随其后,前往汴京。

马蹄踏碎寂静,尘土飞扬,顾行秋很快驾马和我并驾齐驱。

晨色下,我余光瞥见他策马的身姿,依稀又想起来这人当年一骑绝尘的盛景。

而状元郎总要入仕皇家,在他名榜呈上御座那一刻,太子府中便已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而不受宠的亲王便只能坐在一旁窥色,看他仕途坦荡风光无限。

君择臣,殊不知臣也择君。

暮色时分,我们抵达了一片树林,距离汴京还有很长一段路程。

我便下令短暂休息,让战马饮水吃草。

顾行秋下了马,拿了水壶朝我走过来:“陛下似乎有意延缓速度。”

我顿了顿,接过水灌了一口,解下护腕,挑眉看他:“何出此言?”

“先帝与徐建元乃一生之敌,到死也没分出个胜负,这世间除了先帝,最了解徐建元的,恐怕只有陛下了。”

“王爷误会,”我咧嘴一笑,实话实说,“并非我知己知彼,实在是怕极了,不想再见。”

天渐渐暗了,金乌的最后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顾行秋浴着金色上前,伸手抹去我唇边的水渍。

他的动作轻柔,手指柔软而微凉,触碰的瞬间激得我心底一颤。

顾行秋眼神深邃,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响起:“陛下,避而不见总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轻轻推开他的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我知道。”

顾行秋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穿过树梢,似乎在考量着什么。

树林中的夜色越来越浓,篝火被点燃,大半精兵皆围坐在火堆旁,低声交谈着。

我走到一棵大树下,靠在树干上,望着天边的星星。

昔日刀光剑影,生死相搏。

“陛下还是不愿相信李玉山会反么?” 顾行秋在我身边坐下,突然出声。

“反?”我心里愈发难受起来,讥然一笑,“他本就是大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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