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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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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敲打他,想磨一磨他的心性;而阿鸣就纯粹多了——这只小狐狸根本就不想让江行接近权力中心。

须知,权力伴随着危险。时鸣所求不过是他平安喜乐,加之江行自己对权力也没有那么大的渴望,时鸣会这么做,必然是考虑好了的,情理之中。

潜台词就是,好好做官,什么政治斗争,不需要他瞎掺和。

赢了带他一起鸡犬升天,输了也不会牵扯到他。

要是输了,江行处在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位置上,还能及时投奔太子,没有什么隐患。

可惜这只是暂时的。若哪天陛下想起来,或者江行做得好,当然会被调回御史台。

江行可不认为陛下会放着他这个好用的打工人不用,反而随随便便丢个闲职给他。

毕竟,陛下连瞎子都没放过,把时鸣抓去大理寺打工。

江行不相信阿鸣没有提过要撂挑子不干的要求。但直到现在,时鸣仍然在大理寺打工,说明用得称手,陛下舍不得换。

陛下一向如此。

江行: “算啦,改天回御史台收拾收拾东西,去国子监打工吧。”

“国子监……”

时鸣沉吟, “国子监内大多都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少有寒门。因此,这一官职看似与世无争,事实上却是一个能打通世家人脉的绝佳位子。”

江行说: “我无意与他们交际。”

无意交际,却不代表不会有人试图与他交际。时鸣收扇,玉似的扇骨碰撞,发出清脆的敲击声,敲得江行心中一激灵,对即将到来的话洗耳恭听。

时鸣道: “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江行以为对方要给自己一些指示,没想到等了半天,只等着这么一句让他顺应自然的话。江行不干了,胡言乱语: “你就不怕我把天给捅个窟窿?”

时鸣将扇子顶端轻轻覆在他唇上。

丝绸的扇面靠在江行唇上,带起一阵如水般的波皱。这波皱在他心里悄悄流淌着,像雨后西湖肥润的水,荡漾到江行往后的梦里。

江行微微翘唇,在看不见的地方吻过这片细腻。

时鸣一下收回扇子,在他唇上换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 “某人比共工有本事,要把天给整塌了,那我也只好效仿女娲,找些石头来补喽。”

江行竖起三指: “我一定安分守己。”

时鸣把他的手指屈回去,笑了: “你本来也不算闹腾。”

江行心想,确实是这样的。时鸣不说,江行也知道他在京中有着不少暗线,多到除却皇宫大内,京中有何动向,时鸣都能很快知晓。

虽然江行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江行觉得,别说捅篓子了,怕是只要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时鸣都能及时制止。

门外传来一声通报,是玉竹在说: “殿下,宋大人来了。”

江行见怪不怪,轻车熟路要往屏风后走: “又要我回避啦?”

时鸣睨他一眼,拿布条蒙了眼睛,语带调笑: “这次不必。”

江行惊讶地看他一眼,还真没动弹,粘在座椅上,擎等着看一出好戏。

阿鸣要他留下,必有理由。

不一会儿,得了首肯的宋达睿走进,脸上惯例是谄媚的笑容。只是这抹笑容在看到江行时先是惶恐,继而又是惊讶,最后换成了如出一辙的谄媚神态。

看来是上次挨的打还没忘掉。

宋达睿行了个标准的礼: “见过殿下、江大人。”

江行颇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时鸣眉峰微挑,装模作样地吹了口茶沫,等了一会儿才说: “起来吧。看座。”

宋达睿于是坐下。

时鸣问: “宋大人,你的伤可是养好了?”

这话听着漫不经心,压迫感却很强。江行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心想阿鸣强势的时候,真是把高贵优雅诠释得淋漓尽致。

宋达睿缩了缩脖子,很快答: “多亏殿下高抬贵手,臣已然无恙了。”

时鸣将茶盏往桌上一搁。似乎是故意的,茶托磕在桌上,发出重重的一声响。

时鸣假意关切,笑问: “不知宋大人对本王的安排可否满意?”

宋达睿显然被吓到,一叠声说: “臣自无不满。”

说来这次,有了时鸣的暗中运作,宋达睿不仅保住了性命,还调入了大理寺当差。虽然只是一介芝麻小官,甚至不用走陛下的路子,但也足够他宋达睿风光一阵子了。

时鸣道: “滕家被处理,你家那位滕四小姐,为了当初下嫁一事与家中断了联系,应当没受牵连。所以,你此次来,又是为何?”

此次宋达睿摊上这么大的事情,那位滕青挽也是一项诱因。

宋达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有些嫌恶道: “……臣并非为她。殿下应当不知,她……她自觉是母家的罪人,一根白绫,随家中姊妹去了。”

听了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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