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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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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拉下他掩她口鼻的手。

江鹭低头看她:“你怎么在这里?”

姜循质问道:“我需要你时,你去哪里了?”

江鹭诧异挑眉,垂眼端详她。她凶悍质问后,下一刻,她又好像自忖自己说错了话,面露后悔。姜循拧半个肩,抱住他腰身,整个人投入了他怀抱。

姜循抬手,便掀开他的斗笠和蒙面布。

他并没有阻止,目中甚至有一分无奈的笑。当郎君面容露出的时候,刹那间,姜循眼前,只看到一隙光落,春日绿野,万物复苏。

这间昏暗的屋子似乎都亮了几分。

姜循心间浮起酸痒之意,挠着她。她靠着他怀抱,委屈而故作柔弱地抱怨:“你怎么才来啊,夫君?”

她一咬舌,赶紧改口:“阿鹭。”

先前她发怒又拥抱,江鹭都不觉有异,习惯她捉摸不定的脾性;而今她胡言乱语又连忙改口,江鹭才吃惊,连忙低头捧起她的脸:“你怎么了?犯病了?”

姜循:“我叫你‘夫君’,你不脸红,只觉得我犯病?”

江鹭一手揽住她,一手抚摸她额头,浓长睫毛下的眼眸一直盯着她:“什么病,你自己知道吗?”

姜循:……他是完全不搭理她,自说自话自作主张吗?

他自说自话,那她便也自说自话好了。

亮光掠帐,落在床榻前。屈膝虚坐的姜循,此时本就依偎在江鹭怀中。无论她此时记忆如何乱,无论是十五岁的阿宁还是此时的姜循,都无损她对江鹭的觊觎。

江鹭本抬着她脸观察她“病情”,忽而一僵。

他低下头,见姜循一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一边手指在他腰间乱动,轻轻抚摸。

江鹭警告看她一眼,继续琢磨起她情形。

他对她有些大意,或是说,平日姜循知他忌讳,对他是收敛着的。但这时的姜循少时情意过浓,又兼一向大胆妄为,她是没什么不会做的。

她一边抬着脸由他探查,一边乖巧地递出脉搏让他检查。她窝在他怀里,另一只手在他腰间撩动,偷偷摸摸,窸窸窣窣。江鹭感觉到了,但他没有当回事。

可他不料姜循解男子衣物解得如此熟练,“啪”一声,她天赋异禀解开了他的革带。她温热柔软的手指毫不犹豫地从那衣襟缝隙摸进去,摸上郎君紧实的腰间肌肤。

她早已心痒许久——他每一次背对她,他每一次展臂,他每一次动用腰力。

旁的贵女、侍女会看得脸红的时候,姜循也看见了。小世子生了一副好腰,却不用,暴殄天物,她来玩玩。

江鹭大震。

他探在她细白手脉上的手指重重一跳,手瞬间下划。在她手在他衣内继续朝下乱摸时,他隔着几层衣帛,扣住了她的手。

清晨微光下,姜循抬眼,看到江鹭颈脉已经绷直,一层绯霞色正在蔓延。

他却冷漠警告:“我有正事的,没空和你玩。你生病了,也不听话一些?”

他力道真巧,没有捏疼她手腕,却让她动弹不得。姜循此时糊涂,却也隐约明白他对自己的几分容忍——若是之前,她敢碰小世子一下,小世子绝不是这样轻轻放下的态度。

他对她动心了。

姜循心中狡黠而笑。

而无论他是十六岁还是十九岁,于男女之情上,他都玩不过她。

姜循淡下脸,漠道:“我亦有正事。谁和你玩?”

她手腕微拧,要从他怀里抽离而去。她指尖不知碰到了哪里,江鹭腰间肌肉轻轻绷了一下,姜循观他睫毛闪烁,心中记下。

姜循哂道:“我要走,你又不肯了?”

江鹭回神,垂眼看她。他有些拿捏不住她此时“病情”,又见她神智正常,当真生出困惑。他压着眉,面无表情地松开手,让她腕子出来。

姜循果然出来了。

姜循开口便是斥责嘲讽:“小世子每日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在大相国寺,你不来探我。我出了大相国寺,你还是不来。非要等到我被欺负了,你才‘姗姗来迟’。我若是等你相助,黄花菜都要凉了。”

江鹭果真问:“你每日不是在帮太子赈灾吗?那些卫士日夜守护,你何时被欺了?”

他又道:“何况以你的性格,你不拆房卸瓦已是仁慈,谁敢惹你?”

姜循刷地沉下脸:“你监视我?”

江鹭反口:“监视你不行?”

他气势竟没被她压下去,望她的眉目也一派郁郁之色,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正想问她和叶白如何又要针对贺家,只是提起“叶白”,他心中那根刺就扎一下,让他别扭且不虞。

而姜循还冷笑:“你把我的安全,交给别人?我难道不是最重要的?我昨日差点死了,你知道吗?你如今冷酷无情,我对你几多示好你都无动于衷,让人心灰意冷。你既这样不愿意和我相就,那我也不勉强你。

“咱们烂聚烂散,今日就分开,日后不必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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