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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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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顺从地解下衣裳。

她朝水榭走去,外裳里衣落了一地。来到师父面前时,隔着亭子中间摆放的木桌,她浑身上下不着寸缕。

听到师父说了声“坐”,妙妙连忙寻旁边木凳坐好,刚接触到深夜里凉得刺人的木头,她就听到师父笑了声。

“不冷?”师父像逗猫似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好笑道,“过来坐。”

妙妙紧张地挪过去,正想选个合适的角度就被师父伸手揽进了怀里。

师父的衣裳有些湿润,应该是在水雾里待太久的缘故。男性的体温浸透柔软布料,妙妙的背一贴上去就感觉到有融融暖意传来。师父搓了下妙妙被夜风吹冷的手指,按着她大腿软肉把人更拉进了些,就像抱一只窝在怀里的小狸奴。

妙妙的脸贴在师父肩头,被长发蹭得有点痒。她数着自己越发剧烈的心跳声,听到师父与平日里差遣她沏茶时一般无二的柔和嗓音。

师父说:“你积病成疴,体内的邪祟虽然去除了,但经脉里的杂质污秽仍然留存。我可用内功真气为你正骨洗脉,但你身子弱,怕是遭不住疼痛。”他转向亭外热池,抱着妙妙走近了些,继续道,“灵泉素有活血化瘀的功效,这方池水或许能缓解一二。”

妙妙双臂环抱着师父的脖颈,闷在他怀里“嗯”了声。

师父又说:“要是疼得受不住就开口,别自己闷在心里。”

妙妙:“我都听师父的。”

师父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按上妙妙的肩,用了些力气,真气如针扎般涌来。

师父是剑客,有一双布满剑茧的手。由于提前用温水泡过,他此时的指腹并不粗粝,柔滑而潮湿的水液沿着手指留下痕迹,妙妙感觉被师父摸过的地方有点发烫。

所谓正骨洗脉,自然是摸骨头。最初试探性的轻触之后,便是更汹涌的真气和更疼痛的感知。肩背的红痕一层迭一层,外来的真气在孱弱经脉里横冲直撞,妙妙疼得恍惚间以为身体都被师父剖开了,她的所有秘密心思都在那凛冽的剑意面前显露无疑。

然后妙妙被师父按进了水里。

浸泡在热水中,体内的真气逐渐温顺,主动交融在一起。与先前的疼痛相比,这热泉泡得通身舒畅,头脑都有点晕乎。

没泡多久,妙妙被师父拎了起来。师父轻轻拧了下她的耳朵,没好气:“说了疼就开口,怎么这么不听话?张嘴。”

妙妙这才意识到她正紧紧咬着牙。她很不好意思,连忙依言照做,虽然师父布条遮眼不能视物,但他还是在昏暗月色下察觉到妙妙嘴里咬出的伤口。

师父伸手探了下:“还好没流血。”

师父把妙妙的口舌摸了个遍,确认并无大碍后却没退出,唇舌间的水声轻轻搅动,有止不住的口水沿着师父的手指往外淌下,在手腕处流出晶莹的水痕。

师父说:“含着。痛就咬我。”

妙妙含着师父的手指,一时话也说不成,更不敢闭嘴去咬了。她好奇地舔了下,师父指缝间居然有梅花香气,可惜不甜。

对经脉的清洗仍在继续,上半身结束后便是下肢。师父捏着妙妙腿上的软肉,触碰到黏滑的湿痕。妙妙被池水浸透了,而后又出了很多汗,不过这种颇为滑腻的液体显然既不是灵泉水也不是汗水。

师父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妙妙心跳声快得仿佛要跳出胸腔,她用犯晕的脑子思考该如何就冒犯师长而道歉,没想出个所以然,见师父忽略了那处黏滑,手指径直往膝盖探去,妙妙松了口气。

直到脚后跟都被真气冲洗过一遍,这次的洗经伐髓终于结束了。

妙妙支棱起身体,正要从师父怀里下来,师父忽然问了句:“很舒服?”

妙妙昏昏沉沉一时没反应过来。起先只有疼痛,热水灵泉泡晕脑袋的同时疏解了不适,身体也有点不听使唤般的迟钝,像是按摩后略带酸疼,更多的还是打通经脉的畅快淋漓。

妙妙点头:“舒服。”

师父淡笑:“嗯。”他的态度还是那般温和从容,就像白天搭着妙妙的手教她研墨时一样,此时深夜里他也用这种师长恰到好处的教习力道轻拍了下妙妙双腿间的阴阜。

“舒服得都湿透了。”师父说。

妙妙脑子里嗡地一声,整个人都清醒了。她连滚带爬地从师父怀里下来,抖着手把散落一地的衣裳穿上,背对着师父大声道歉然后慌不择路地跑了。

一路踩着碎石和泥土跑回弟子居,妙妙才发现衣裳穿反了,本就发烫的脸更是烧得慌。她默念着清心诀爬上床,放空思维试图入睡。

妙妙躺了一夜。满脑子都是师父布满剑茧的手。

……

妙妙上头五位师兄有“剑山五侠”的美誉,这些时日里,她也都认识了一遍。

大师兄李玄晖,原书男主,秉持道义和侠客风范的君子。大师兄总是板着张脸,妙妙不擅长和太严肃的人打交道,有时远远望见大师兄就绕路避开了,现在关系也不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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