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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我去我“发现”历史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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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面的石崇,明明年纪大的多,资历深的多,官衔也高的多,但对于王敦的发难,却持一个隐忍、或至多说是防御的姿态,好像……生怕开罪这个小年轻似的?

王敦的底气在哪里?石崇的底气不足,又是因为什么?

王敦出身天下名族,他本人,又是家族中最被看好——既被本族看好、也被世人看好——的新秀。

他的婚姻可以从一个侧面说明问题。

王敦不但“尚主”,而且,“尚”的是武帝最钟爱的一个女儿——襄城公主下嫁王敦时,遣送十倍诸主,陪嫁侍婢百馀人。

由此可见武帝对王敦的家族以及其本人的看重——非但着意笼络他的家族,也着意笼络他本人。

王敦,是真正的“世家”。

这是其底气所在。

而石崇,老爹石苞虽然位至上公,但却是个苦出身——赶大车的,地地道道一介草民,石崇,“官二代”耳,距离“世家”,还有数代人之遥。

石崇、王敦放对,表面上,前者资历、官位远过后者,但论及根基,论及背后势力,前者却远不能同后者相提并论。

事实上,老爹的经历,已经足够叫石崇警惕了。

敉平诸葛诞叛乱后,石苞镇抚淮南,勤于庶事,威德服人,士马强盛。当地乃有童谣曰:“宫中大马几作驴,大石压之不得舒”,淮北监军王琛因而密奏石苞交通吴人。

之前已有望气者云“东南有大兵起”,王琛表至后,武帝不由疑云大起。

会荆州刺史胡烈表吴人欲大举为寇,石苞闻吴师将入,乃筑垒遏水以自固。武帝闻之,愈以为石苞将有“不顺”,虽然羊祜力证石苞清白,但武帝依旧疑心难去。

乃召石苞子乔为尚书郎,然石乔道路盘桓,经日不至,武帝终于认定石苞要反,遂下诏以石苞不料贼势,筑垒遏水,劳扰百姓,策免其官。

同时,遣太尉义阳王望率大军征之,以备非常;又敕镇东将军、琅邪王伷自下邳会寿春,竟是两路大军,左右开弓,对石苞形成了一个“钳形攻势”。

当此之时,稍一不慎,就是个“夷三族”的下场,石苞乃用掾孙铄计,只身一人,离开军队,步行至都亭“待罪”。

武帝这才“意解”,虽不进一步加罪,但“策免其官”的决定不变,征石苞还京,以公就第。

发难的王琛真的认为石苞“交通吴人”吗?不是!王琛不能容忍石苞的,是石苞的“素微”——你特么一个赶大车的,凭什么出将入相,同我们“世家”平起平坐?

那个“宫中大马几作驴,大石压之不得舒”的童谣,十有八九,是王琛自己搞的鬼。

对了,也是个姓王的哦,也是琅玡王氏哦!

而且,我去!王琛是王敦的亲叔叔啊!

哎哟!我“发现”历史了!

石崇本人、王敦本人,虽无宿怨,但石氏、王氏却是有“宿怨”的!

怪不得!怪不得!

何天连拍大腿,得意非凡!

石崇邀请王氏兄弟做客,说不定有“解怨”“修好”意,孰料,事与愿违?

如是,将最出色的妾侍“发配”给王敦劝酒,也未必就是“随机”的?

哈!

绿珠怕还是不晓得她同石崇的那个“架”,是咋“吵”起来的?

又或者,绿珠本就衔有“特殊使命”,却把差事办砸了?

如是……似乎也没有瞒我的必要啊?

这个心机妞!

不过,就算瞒我,老子也不在乎,反正,她身契上主家的名字是老子,这个,做不来假!

何天依旧得意洋洋!

兴奋一番后,思绪再翩迁:

石老爹的下场算好了,石苞若想起老爹的那位同事——赶大车的那位同事——邓艾的下场,更加会不寒而栗吧?

谗害邓艾的,台面上,卫瓘一人耳,但同王浑攻讦王浚一样,中央政府内,“有司”这样物事,总是第一时间桴鼓相应,终于要了邓艾的性命。

读史,何天有一个深刻的感觉:对于如邓艾、石苞庶人出身、王浚寒族出身而至高位者,“世家”们,总是抱有天然的、本能的、深刻的恶意。

司马氏“创业”时期,唯才是举,邓艾、石苞这种出身,有积功至高位的可能,到了“守成”时期,如邓艾、石苞者的出身,哪还有攀至高位的可能?

左思“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的牢骚,不为虚语,在人口比例上,“世胄”总是极少数,这个国家大部分人口中的“英俊”,始终无法出头,一代又一代,这个国家,有好发展的可能吗?

事实上,石崇的“炫富”,未必没有这样一个用意:以财富替代“年资”,填平自己和“世家”的沟壑,缩短自己和“世纪”的距离,使自己尽快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世家”。

这一招,管用不管用不好说,但副作用极大是肯定的。

其一,招人眼红,引人垂涎。原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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